这是从天顺朝起,就采用的极其隐蔽的敛财手段。
因而,大片土地在皇帝和勋贵手里。
只要他们不吐出来,京营就不会有丝毫的起色。这个道理,是他在西北待久得出来的结论。
土地是他们的根本,怎么肯吐出来,侯爷很清楚这点,这才做了件看似苦差事,实际上避重就轻的事。
“说起来,皇帝还挺支持咱家侯爷。”左科感慨道。
“支持?”赵承庆左右看看,见行人都走了,这才开口,“家父在世就说过,皇帝疑心深重,恭顺侯这是自食其果。”
“此言怎讲?”
“他们越是集合起来对付侯爷,皇帝越怀疑这里头有事,越加想知道里头的情况。”
说到此处,赵承庆压低声音道:“家父说,西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出现。”
提到汪直的西厂,左科倒吸一口凉气。
民间传闻,汪直治下的西厂,那是堪称人间地狱般的存在,比东厂和锦衣卫还恐怖。
他去过锦衣卫好几次,对锦衣卫有深刻的印象。
唏嘘着,他端起茶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谁不怕呢。”赵承庆瞧出端倪,感慨的说道,“汪直自己走偏了路,怨不得如今在南京养老。”
“侯爷有命,护送账本到安西侯府,然后你到京营,向他汇报西北的事。”左科转移了话题。
“正好。我也有事,找侯爷答疑解惑呢。”
“那就出发。”
啪,左科把大大的银锭拍在桌子上,朗声道:“不用找了。不过你最好只带人来了,要是带了耳朵和嘴巴,到处巴拉巴拉,咱就请你吃炒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