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呢?他问自己。
他知道,会发生死亡,或者与死亡擦肩而过。而目标则是他自己。珈尼玛将活着回去,深深地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死亡事实,或在深度催眠中相信她的哥哥已经遇害了。她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这地方的未知因素让他烦躁不安。他想:人是多么容易屈从于对预知的渴求啊,将自己的意识投入永恒不变的未来之中。但是,他在梦中所见的那一小部分未来已经够可怕的了,他知道,他不敢冒险将意识伸向有关未来的更多地方。
他回到了珈尼玛身边。
“还没有追踪者。”他说道。
“他们派来对付我们的野兽是大型动物。”珈尼玛说道,“我们应该有时间看到它们过来。”
“到了晚上就看不到了。”
“很快就要到晚上了。”她说道。
“是啊,该去我们自己的地方了。”他指了指他们左下方的岩石,风沙在那儿的玄武岩上蚀出了一道裂缝。裂缝宽到足以装下他们,但大型动物进不去。雷托感到自己并不想去那儿,心里却清楚必须得去。那就是他指给斯第尔格看的地方。
“它们也许真的会杀死我们。”他说道。
“我们必须冒这个险,”她说道,“这是我们欠父亲的。”
“我没和你争,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他想:这是正确的道路;我们在做正确的事。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宇宙中做正确的事是多么危险。现在,他们的生死完全寄托在他们的活力和适应性上,还有把握每个动作的极限。他们的盔甲是弗雷曼人的生活与训练方式,他们的后备力量是两人所掌握的贝尼·杰瑟里特知识。现在,两人的思维都像厄崔迪家族最老练的战士,两人身上同时也有深入骨髓的弗雷曼人的顽强。从他们孩子的躯体和规规矩矩的着装上根本就看不出这股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