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褚阳一句话没说,盯着他看了会,将车票重新塞回他口袋里。
裴西连日跑路,长期处于高压恐惧中,又加上一直都是一个人东躲西藏,对环境的敏感度已经接近疯癫的状态。傍晚时方志山一通电话,几乎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防线摧毁,他被折磨地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离这一切。
他带着行李偷偷摸摸地去经常去的那家小饭店吃饭,坐在背光的角落里,像只过街老鼠,仔细辨别着任何风吹草动的同时,还得将饭都塞进嘴巴里。
他机械而快速地吃完,提着行李就要走,却看见门边出现了一个欣长的影子。
他赶紧躲进死角,吓得连行李都拎不住,手不停颤抖,腿不停哆嗦。
终于,那个影子离开了,他就像重生一般又再次呼吸到了空气。他迫不及待地往外走,谁知命运无情,过街的老鼠终究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逮住的。
他精神一度崩溃,从回到小叔家就开始大哭大闹,胡言乱语,见冯拾音和小叔回来后,似乎安心了些,喝了点水,又睡了会,情绪慢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