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世子府里,在苍海心身边,她眼波闪动,好像在对他说:我只是戏耍戏耍他们,你明白的。她给自己一个拥抱,一个吻,他就能笃定她心里没有别的人。
可这回不一样了,她别过头,解释也不解释,好像说:没错,你看到的就是你想的,被你发现了,怎么样!任他怎么呼唤,钻进树洞的小猫也不露面。
高承钧不说话了。
三个人在闷热的夏夜里对峙,连风都让人透不过气来。雪信甚至觉得自己的脊背被人盯得生疼。过了许久,玄河说:“他走了。”雪信把玄河推开,落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向晴岚院的院门。
“阿雪。”玄河叫了一声。
雪信站住,回头:“你只能叫我雪娘子。”雪娘子是谁都可以叫的。阿雪,从来没有人叫过,哪来这么恶心的称呼。她是把高承钧放弃了,可她也没打算别头怀抱。
“雪娘子。”玄河品咂着这个称呼,走近来,“你明明不想他生着气走的。”她在他怀里,咬着牙,微微颤抖,都瞒不过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