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到底有什么不对?”高崇文微愕地说道。
“从斥候的回报,以及近段时间细作送回的情报来看,史朝义在寿安方面动静很大,但对新安似乎就没怎么增兵。虽说我军的战略欺骗做的不错,但史朝义这样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些。”
“不管怎么说,仆固将军的两万五千大军可是已攻到了峡石,只要再顺利攻下渑池,距离新安也就百里之遥。史朝义就那么肯定周子俊能敌住仆固将军?”
李泌指着沙盘上标注仆固怀恩军所在的地点,而后斜向划出一条通向新安的线路,冷静地分析道,“而且。我军主力虽身在都畿道境内。但折向进入新安也就不过几十里而已。以风骑军和铁骑实施奔袭,不要一天就能突入新安近郊。”
“这样看来,是否有些不正常?”李泌抬头看向众人,笑着询问道。
“长史的意思是……我军的战略欺骗已被史朝义看穿?”郝玭斟酌着说道。
“有这个可能!”李泌点了点头,“如果当真被看穿了。那眼下叛军的行动恐怕就是一个阴谋?”
“仆固将军那里?”杨错抬头看向李泌,沉吟着问道。
“嗯。”李泌轻应一声,而后指着沙盘说道,“我军误以为史朝义中计,必然会全力进攻新安,仆固将军那一路偏师更是首当其冲。”
“如果史朝义暗中派遣一部兵马潜入陕州,而后在通往新安的途中设下埋伏,利用仆固将军可能的疏忽,一举将我军偏师击退地可能性很大。如果偏师告破,那么我军攻击新安的计划就变得玄妙起来,乃至会影响整个大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