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闭上眼睛,他一定是幻听了。可再睁眼时,站在他跟前的小士兵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眼前的士兵身着土黄色的兵服,外罩黑色的半身凯甲,又土又邋遢。可那张未做任何伪装的小脸却仍是漂亮精致,压在沉重的头盔之下,仿若淤泥中开出的娇艳红莲。红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十四叔,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是真的站在这里。”
十四拖了她就往僻静处躲:“你疯了吗?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哎呀您别管了,我有事要找十叔,可他的营账外守着的人实在太多了,我闯不进去,十四叔你快帮帮我。”殊雅说得有些急切,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十叔是个这么宅得住的人?
整整九天啊,十叔除了行军吃饭,所有的时间都呆在帐蓬里。即使有军事与诸将商议,也是把人叫进去,以致于她一连三天都没机会找十叔摊牌。
她可是有大事要做的,可不能到开了战还没跟十叔谈好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