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家,赵官家为何要养这帮疯狗?”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百官知道天威难测,就自然畏威怀惧,不敢有乱心,这是天子亲政的一步。”
“两类人,这疯狗是一类,还有一类人呢?”
“不得不说,那就是你们陈家人。”李迪的脸色从认真,变为了凝重:“你不知道,在你离开汴京的这些年月,你们陈家,在汴京已是成了一个多大的家族。靠你们陈家吃饭的,不计其数。打着你陈家办坏事的,也不少。”
“陈尧佐整顿河务,开封府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和他扯上关系,他任参知政事之后,手底下围着的人,和你家不相上下。几年前,汴京百姓还时常夸赞陈家,为富有仁。但近些日子,本官手底下听到汴京百姓议论起两个陈家,可是什么丑话都有。”
“许久之前,赵官家亲手拉着你父母,说这也是他的父母,这更是让朝里朝外,无人敢惹陈家。哪怕是那群御史疯狗,也视而不见。比起外面人的陷害,自家人不争气更是要害。这些直话也只有本官说了,知应不会不喜欢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