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
【原文】
子击磬(1)于卫,有荷蒉(2)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3)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4)。”
子曰:“果哉!末(5)之难(6)矣。”
【注解】
(1)磬:音qìng,一种打击乐器的名称。
(2)荷蒉:荷,肩扛。蒉,音kuì,草筐,肩背着草筐。
(3)硁硁:音kēng,击磬的声音。
(4)深则厉,浅则揭:是《诗经·卫风·匏有苦叶》的诗句,意为水深就游过去,水浅就趟过去,比喻人应该随大流。
(6)末:无。
(7)难:责问。
【译文】
孔子在卫国,有一次正在敲击磬,有一位背扛草筐的人从门前经过说:“这个击磬的人有心思啊!”一会儿又说:“声音硁硁的,真可鄙呀!既然没有人了解自己,就自我了解好了。好像涉水一样,水深就穿着衣服趟过去,水浅就撩起衣服趟过去。”孔子说:“说得真干脆,没有什么可以责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