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张思远把心一横,与家属承担的风险相比,他不过就是挨个处分的风险,他也认了!
“好,我带你们进去,最多......十分钟!”
支开护士台的值班护士,张思远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将余长乐和柏灵放了进去。
相隔不过十天,柏灵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余长喜会是这样的场景,只见床上的人脸色惨白,紧闭的双眼周围泛着青绿色的阴影,嘴唇也是乌紫一片,呼吸虚弱得连胸口的起伏不细看都看不见。
他就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身上插着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管道,只能从病床旁边的仪器屏幕上看到缓慢的线条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尽管已经提前知道余长喜中毒的症状很严重,可眼前的一幕还是远远超出了柏灵的想象,她的脚下就像绑了千斤重的石头,再也不能朝余长喜的病床前挪动一步。
她捂着嘴蹲在地上,再多看长喜一眼她的心就多痛一下,汹涌的泪水顺着她的手无声地往下淌。
余长乐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摸了摸弟弟的脸颊,冰冷的液体通过静脉输送到余长喜的体内,让他静置不动的身体体温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