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要的认可和鼓励没得到,倒是挨了父亲一巴掌。
他说:“班门弄斧,不自量力!若有差池,岂非砸了我的招牌!”
“况我本人便是太医,身为国手,自己的女儿倒去拜别人为师,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的确像个笑话。
他不教她,也不让她跟别人学,多可笑?
沈苍不许她去广仁堂,后来还是沈老夫人给她开了“后门”,叫下人都闭紧了嘴,让她顺利拜师学医,只是每月赚的银子,都要通通交到她的手里。
那个家里,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坏得千奇百怪,无一重复。
胡思乱想间,沈栖姻在后楼换好了衣服出来,刚入正堂就见一名身着飞鹰服的千鹰卫冲了进来,抓着配药的药童问:“谁是大夫?”
春生吓得颜色都变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刚刚进门的沈栖姻。
沈栖姻:“?”
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来人那山一样的身影笼罩住。
下一瞬,天旋地转。
她被人像扛麻袋似的扛在了肩上,就这么一路出了医馆。
那人将沈栖姻丢到马上,自己也飞身而上,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扬鞭而去。
骏马疾驰,她横着趴在马背上,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昨日大雨,她放在医馆这边坐诊时穿的衣裳有些潮,是以今日便穿了她小师弟的衣裳。
为了方便干活,原本半挽的长发也都束了起来,再加上脸上戴着面罩,乍一看,倒的确像个俊秀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