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有趣,”布鲁诺地方检察官说,“非常有趣。但你得说快点,亚当斯——你知道,这可不是连载小说。”
“噢,我太慢了吗?”领航员又紧张地换了个站姿,“噢,对了,查理今晚又搭十点四十五分出发的这趟渡船,来到顶层乘客甲板,站在右舷这边,同过去一样。他对我喊道:‘啊嗬,萨姆!’他说‘啊嗬!’,他这样叫我,主要是因为我是个船员,你知道,他在跟我开玩笑哩。噢!”布鲁诺厌恶地咧了咧嘴,亚当斯立刻正经起来。“好吧,好吧,我马上要讲到重点了。”他连忙说,“于是我也喊回去,‘啊嗬!’我说,‘这雾太浓了,对吧,查理?跟我老婆的爱尔兰口音一样浓!’他又喊过来——我看他的脸,就像现在我看你的脸一样清楚;他当时就在操舵室边上,灯光照着他的脸——他说:‘你来说说,萨姆,这鬼天气太讨厌了,对吧?’我说:‘你那边工作怎么样啊,查理?’他说:‘嘿,别提了,下午还跟一辆雪佛兰撞上了,吉尼斯都气得跳起来了。开车的是个该死的蠢女人。’他还说,他还说:‘女人就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