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浅韵霎时面色刷白,急急请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她泪水涟涟,却顾不得擦拭,只哽咽地道:“您要如何责罚奴婢,奴婢都认了。只求您顾念自己的身子,别再站着了……您……奴婢扶您坐回去成吗?”
见浅韵知错,云辞这才面色稍霁,轻轻叹道:“我只恨我这双腿……”往后的话,云辞说得极轻极淡,浅韵没能听见。
“你既然知错,也该知道在太夫人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一瞬,云辞又恢复了肃然面色,任由浅韵将自己扶着坐回轮椅之上:“你先回去洗把脸换身衣裳,不要让太夫人多想。”
“奴婢省得。”浅韵不敢再多言,只将云辞安顿好,又按照他的吩咐去备马车,才匆匆换了衣裳往荣锦堂而去。
那边厢,浅韵去向太夫人禀报;这边厢,云辞已坐上前往别院的马车。临行前,还不忘吩咐管家云忠:“告诉淡心,办好差事留在知言轩。只要府中稍有异常,即刻向我禀报!”
马车低调地从离信侯府侧门驶出,疾驰而行。能在这世上翻云覆雨的离信侯、云氏一脉的当家人,却深深地体会到宿命的神奇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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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的状况并不太好,虽不至性命垂危,亦不远矣。云辞来到别院再次诊治,深感以自己的医术无能为力。他沉吟片刻,对竹影命道:“通知各地暗卫执事,在钱庄升出寻人标符,将当世三大神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