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担忧地道,“步君炎他爹痛失爱子,也许步君炎手中关于你的把柄他爹也知道,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宇文煜眼眸里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和绝情,他握起酒杯,用力一捏,在酒杯碎裂的声音中轻蔑哂笑:“那便看谁的把柄硬!”
郝连回去后,宇文煜收拾了心情,冷静地环视秦怀袖的厢房,想从中找出一点线索。
意外之下,在书柜的夹层中,找到了一本书册。
翻开一看,宇文煜如鲠在喉。
书卷的扉页就是一幅画,画中一位少年扶着摇摇欲坠的少女,身边是一匹发狂的野马奔腾而过。
那是他们相遇之时,东市一匹未驯服的野马脱了缰狂奔,撞倒无数摊位,此时秦怀袖正在路边看首饰,闻声时来不及避过,眼看就要葬身马蹄之下时,是他出手救下了秦怀袖。
此后两人相视一笑,再难忘却当日的音容。
她还记得他们的初遇,而他却随着恨意,将当年的刻骨铭心忘却。
翻开内页,触目惊心。
这是一本笔记,记载着秦怀袖日日夜夜的煎熬与苦痛。
五月初五。
今日我与他大婚,我却无半点欣喜。
他在我出嫁前一日告诉我,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折磨我,让我尝到跟他失去胞妹一样的痛苦。
我无比痛心。为何当初对我那么好,而今却如同变了个人般,恨我入骨,我究竟做错了什么?